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伸到沈淮序的后背——猛地一推。
沈淮序骤然回头,不可思议的瞪着来人,咬牙切齿道:“詹知许!你做什么!”
“咚!”
巨大的石头砸到地面——四分五裂!
浓郁的灰骤然铺面,迷住了沈淮序和詹知许的眼睛。
“我做什么?你连我的身份都不顾,你想要娶长姐的心思已经尽人皆知,我的面子我的尊严全没了,你不要我,我为何要你!”
“陛下!儿媳作证!怀王勾结山匪要杀了长姐!我就是人证!”
“长姐!我是被怀王骗了,以为真的是你勾引他所以我才会想杀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詹知许美艳的面容狼狈的落下泪,跪在那碎开的石头上,一地的血。
“我能作证!长姐!爹!陛下!怀王不只是想要害长姐,他还想要借着江南受灾发财!”
詹知许凄厉的喊出来,百官脸色骤变,再顾不得怀王行事不妥,赶忙道:“区区侍妾,你胡言乱语什么!怀王行为无状,的确该罚!你说他想发财岂不胡说八道!谁人不知怀王府变卖财产给江南百姓筹集三百两银......”
“方大人!三百两银子就能让怀王府为江南百姓散尽家财,你信吗?光是你每年送给怀王府的孝敬,都不止三百两!这一切都不过是怀王做给别人看想要名声的把戏!”
詹知许大声地开口,沈淮序跌跌撞撞的走过来,手掌紧紧握着,骨节“咯咯”作响,他能感觉到詹知许这是真的要他死!
“啪!”
一巴掌重重扇在詹知许的脸上,沈淮序浑身冒着惊天的煞气。
詹知许的脸瞬间红肿,原本就散乱的头发此刻更是凌乱不堪,喉咙溢出腥甜,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淮序哥哥,你竟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詹知许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咬着牙,厉声道:“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我无情!陛下!妾身这里有所有账簿!这些年来朝中方大人为首每年都有人给怀王府送银子,还有这次江南受灾,怀王和江南知府的往来信件!他想让江南知府克扣赈灾银陷害二皇子,还想发财,想要借此机会和江南首富也就是长姐的外祖联系,让程家成为他的私人钱袋!陛下,怀王早有异心!”
詹知许颤抖的朝皇帝磕头,“所有的证据都在妾身床榻下,陛下若是不信,请御林军即刻前往!”
谁也没想到沈淮序的枕边人竟然会发作,沈淮序大脑登时“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公然行凶,欺辱臣女,最多流放,可詹知许说的这些事一旦挑明,他必死!
急火攻心,脖子陡然溢出温热,他的下身更是像碎裂一般传来剧痛,伸手摸了一把,鲜艳的红色带着浓稠感让他浑身发抖。
突如其来的,脑子清明起来,瞪大双眼,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比乞丐还要狼狈扭曲,他忽然感觉到——这次,这些人是真的要他死!
“詹霁月,这是你的计?”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发疯失去理智,他对詹霁月做的那些事,公然狂傲,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再者......
“你对我做了什么!那一脚,你是不是,是不是......”
废了他?
剧痛之后,沈淮序身下已经没有感觉,他的额头冒着汗,瞳孔放大,看着詹霁月阴沉的脸和嘴角噙着笑的身形诡异的男人,忽然起身,踉跄的朝御花园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