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仙雾之后，能感应到蓬莱仙岛对他很是友好，用风流为他指路，让水面承载他的双足。

但站在天河的上流，天外明显有一股力量在阻止自己。

“是天外的神明不让我上去吗？”宋霆浑身肌肉绷紧，四周除去包裹仙岛四周的雾气，再无其他东西。

就连太阳也在他的脚下，被他超越了。

周围昏暗一片，唯一发着光的就是水底中的星辰河草。

但随着高度不断攀升，那一株一株似星辰一般的河草也逐渐稀少，没有影子。

“奇怪，天河那么难爬，方晟那个病秧子真能爬上来吗？”

“还有魔神无相，他能渡过蓬莱的雾气到天河吗？”

宋霆驻足片刻，觉得紫竹林里的季文华在骗自己。

“可我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在撒谎。”

他继续前进，终于走到了天河上流的顶端。

只见有一道薄膜在天河顶端，无法看见薄膜的另一边是什么样的景象。

潺潺河水就这样从薄膜处倾泻而下，没有形成瀑布，反而缓缓稳健地直接形成河流。

宋霆神识扫过，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方兄，你我相识一场，没想到蓬莱雾前一别，竟是永恒。”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壶酒，手腕倒翻，将美酒匀匀地洒在天河顶端。

就当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酒水突然化形，变成了方晟的模样。

“是你吗？宋霆？”

宋霆猛然一怔，望着由酒水化形的方晟：“你没死？”

“不，我已经死了，这缕连残魂都算不上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方晟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