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晚安，你好》电台直播结束。

方喻伟将耳机摘下，脸色难看。

因为海上月没有再授权《人生长恨水长东》，今晚的接线率降低了不少。

进线的听众，十个有九个都在问怎么不继续直播《人生长恨水长东》了。

他告知作者已经取消授权后，这些人竟是一点礼貌也不懂，直接挂断了电话。

甚至还有一个人对他发火。

“不能播了，怎么不提前通知啊，害得我等到现在。”

方喻伟越想火越大，用力拍了拍桌子，朝着他的助播杜蒙喊了一声。

“没看到我播了这么久吗？给我倒杯水来！”

“哦，好的，方老师。”

杜蒙被吓了一跳，心里妈卖批，但脸上还得带着笑，倒好水递了过去。

方喻伟咕隆一口喝下，重重哼了一声。

“我是金牌主播，不冲着我来，冲着一本小说来？还真以为我的节目，就缺这么几个听众了。”

杜蒙笑呵呵的，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方喻伟瞪了他一眼：“别告诉我，刚才的直播过程中，你一直开着声音。”

杜蒙急忙拿出手机，一边摁一边道：“我没有，播完才……”

话说到一半，他的助播的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方喻伟眉头紧皱：“做什么？大晚上别大惊小怪。”

杜蒙深吸一口气，强抑制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