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熙的手机还在周聿深手里,她现在听他说话有些心烦,又看不进去电视,坐了一会,就去了外面。
这民宿是独栋别墅,就位于湖边,她去外面草坪的秋千上坐着,望着平静的湖面,蔚蓝的天空,心情依然不能好转。
她还无法从不久之前,周聿深强行对她做那件事的羞辱行为中抽身,身体的感觉褪去之后,就只剩下无尽的痛,还有对自己的嫌恶。
即便洗过澡,身体似乎还有着他留下的那种味道,让她想要再洗一次。
自愿和非自愿的感觉是不同的。
周聿深可以用技巧让她的身体有所反应,却不能让她的心像以前一样,会感到愉悦兴奋和悸动。那时候,即便他在她耳边叫着颜昕的名字,可她是自愿的,所以她心里痛的同时,还是会有一点点的甜。
太久不吃糖的孩子,只要一点点甜头,她就会高兴很久很久。
她觉得自己就像大旱遇甘霖,一滴水就足够让她开心起来。
可现在,她心已经被伤到再也不能自欺欺人,所以她无法再体会到一丝一毫的甜,她只是更加清醒的看清楚,自己在周聿深心里的位置。
越是清醒,周聿深给的一切,就都是刀子。每一把刀子,都深深的插在她的心上,把她的心刀成了筛子。
已经什么都接不住了。
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她,出路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现在已经不想回去当笼中鸟,当他的一条看门狗,再回想之前的那些日子,她甚至感到害怕。
这时,肚子出现了假性宫缩,一阵一阵的,不是很舒服。
这几天又是受惊,又是做长途车,可能是身体疲乏才会这样。
周聿深跟老板聊完,朝着外面看了眼,余光瞥见桌上放着的一盒巧克力,正好是颜熙以前喜欢吃的一个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