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就如一条落在砧板上的鱼,鳞片被一点点剥离,其下光洁而甜美的血肉裸露着,散发着残忍的血腥意味。
而那顺着嘴角流淌至脖颈处的血液就像在白皙的肌肤上画出一道虚线,示意对方可以“沿虚线撕开”。
这充满暗示性的画面让英格丽妠的喉咙微动,原本已经得到满足的食欲被再次激起。
在刚才转瞬即逝的时间里,她品味到了漫长生命里最极致的享受。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比杀戮和权欲更让人陶醉的事物。
出身卑微的她不同于高贵的氏族,那些氏族会讲究食物的鲜活和口感,追求最甘甜可口的血液。
她们会将食物分成许多档次,而自诩高贵的她们只会品尝最上等的血牲。
像贫民区那种则是不可接触的下等血种。
但英格丽妠不同,她认为食物就是食物。
只要能供给维持她生存和战斗所需的血液,那就是好的食物。
她也向来不主张玩弄食物。
干净利落地将食物该有的价值噬取,宽容地赐其静谧的死亡才是她的风格。
所以氏族会嫌恶地称呼她为猎犬、乡巴佬,也因为她行事风格残酷果决,不似氏族一般讲究优雅和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