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来了辆马车,人还未下,任彪立即小跑的迎了上去,巴着腰,媚态尽显。
“童长老?”林白皱眉沉思。
然而并不是,马车上下来一穿华服的中年男子,门口众人纷纷行礼,口称县令。
就在这时,忽的起了风,天上又起一道雷光。
那任彪弯腰引着县令进了庄园,再不管后续来的宾客。
没过一会儿,雨水便由疏转密,地上激起泥土腥气。
林白按了按斗笠,来到一处墙下。先静听里面动静,然后运气一跃,攀上墙头。
庄园里大红灯笼高高挂,人来人来。虽雨水不停,但难掩喜庆之意。
堂前空地上摆了個戏台子,正咿咿呀呀的冒雨唱戏。
因是雷雨天,林白也不敢藏到树上,只伏在墙上,默默的等待机会。
过了良久,雨越来越大,雷声轰鸣不停。
林白淋着雨,触景生情,心中感慨:
“昨晚是大雨倾盆,我趟水过河;还是杏花微雨,走的泥泞小路?”
看及庄园繁华,而电闪之际,远处的破败民居清晰可见,林白又生出感慨:
“昨天我到的地方是重门叠户的繁华之处,还是简陋难言的小门小户?”
再听及庄园里莺歌燕舞,喧闹喜庆,林白再生感慨:
“也不知昨天是浅斟低唱,娓娓道来;还是叽叽喳喳,闹腾不休。”
林白想了一会儿,只记昨晚一路狂奔,好似都把细节忘了。越想心里愈加痒痒,只盼着等这件事过去,再去找穆贞请教一番。
撇去杂念,林白凝神关注。
堂上最亮的地方,人群聚集之地是任彪老母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