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之前跟白大夫聊过,白大夫认为白薇,也就是秀秀的娘亲多半死了,如今再问,怕是白大夫还不死心而已。
黑衣少女敛容,道:“白师姐出了远门,我也许久未见了。许是有事绊住了脚,待办完事,便能回来。”
白大夫闻言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只眼眶稍红,腰也弯了些。
“白老先生,我还有事,明日再来拜访。”黑衣少女拱手。
“裴姑娘慢走。”白大夫意兴阑珊。
裴?姓裴?林白立时想到了裴无用,也不知这裴姑娘与裴无用有何关系。
“免送。”黑衣少女朝秀秀笑笑,又看向灰衣青年,道:“姜师兄,走吧。”说着话,迈步出门。
那灰衣青年抱剑跟上,并未说半句话。
“白先生,她叫什么?看起来贵气的很,偏又穿一身黑。”林白又问。
“她自称裴宁。”白大夫说。
林白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又想起了裴无用,以及那个写有“安宁喜乐”的竹板。
“给你的。”秀秀这会儿才回过劲儿来,她拿出个小荷包递给林白,道:“你以后用这个装钱,要记得防贼。睡觉放枕头边。”然后面露担忧,问:“你……钱花完了吗?”
她似乎对方才裴宁上门的事并不在意。
林白接过荷包细看,上面绣着两片草药叶子,似是白薇叶,只是针线手艺着实差劲儿,蚯蚓似的。
“没敢花,我攒着等娶媳妇。”林白揉揉她小脑袋。
“那就好。”
秀秀松了口气,又板起小脸,严肃叮嘱道:“千万记得,不能赌钱,他们都是出老千的。也不能去那些黑洞洞的房子里,遇到人喊你睡觉,你万万不……”
白大夫一巴掌拍在秀秀头上,怒道:“去把温病条辨抄十遍!整天在哪儿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不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