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午,林白才又听人说,其实审案的不是县尊,而是这两天在花溪县杀出名声的黑衣姑娘。
而且黑衣姑娘不收贿赂,只按律条办事,端的是处事公允,上下皆服。
也是,不服的早被她杀服了。
“裴大姐这是搞什么?黑面……黑衣青天吗?”
林白不敢问,也不敢去瞧,只能听街上人闲扯。
又过一天,距离穆贞要求的时限越来越近。
这天,林白拖到很晚才从医馆离开。
先回了自己家,瞧着枣树,心想着差不多也该摘了。只是今年雨多,不怎么甜。
而且那黑蝉还在树干上趴着,滋滋滋的瞎叫。
林白取水冲了冲身子,又换了身干净衣裳,摸到穆贞家里。
屋里点着油灯,穆贞在烛火下做针线活儿。
拿着绣花圈,手指上还有顶针,倒真像是个绣娘。
“你在做什么?”林白坐到她对面。
“做手帕。这几年我学了不少手艺,以后出门也饿不着。”穆贞笑。
“贞姐,你送我的那双布鞋,是你亲手纳的么?”林白又问。
“一针一线,亲力亲为。”穆贞侧头看向林白,脸上微微笑,道:“我送你布鞋时,你那时的样子呀,就算我让你去杀人,你也不会说二话吧?你把鞋拿回家还特意放好,舍不得穿,是也不是?”
“对。”林白重重点头,继而笑道:“所以,这几天我使劲的穿,一点都不心疼,都撑大了。”
“你最好说的是布鞋。”穆贞放下绣花圈,摘下顶针。
“我说的本来就是布鞋,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林白严肃反问。
穆贞拿针挑了挑灯花,笑道:“不与你废话了,开始吧。”
烛火闪动几下,随即归正,把他二人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