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脸上忧色更重,忽的一喜,道:“仙师,这是我师弟!我听闻仙家有采补之法,他筋骨强壮,血气充盈,又是少年身。仙师可否借他疗伤?”
她说着话,一把抓住林白手腕,显然拿住了脉门。
林白:“师姐?”
“能为仙师效力,是你的福分!”裴宁厉色道。
“这等邪法……不过身在荒凉之地,用用倒是无妨……”齐仙师似乎有意动,他盯着林白瞧了一会儿,竟摇摇头,“他元阳早失,无甚大用了。”
“这……”裴宁惊诧的看向林白,旋即又俯身行礼,道:“是我不周,请仙师恕罪。”
“无妨。”
齐仙师面上挤出笑,“你已算有心了。等我养好伤,你便随我出海吧,我赐你长生妙法。”
这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像是怜悯,又像是买个丫鬟一般随意。
裴宁喜形于色,立即重重俯身,行礼道:“小女三生有幸!”
“好了,我倦了。”齐仙师闭上眼,“出去为我守着此地,莫让旁人侵扰。”
“是!”裴宁又是一礼,而后拉着林白缓缓退出。
两人出了山洞,又往外走了三里,这才停了下来。
“你准备怎么做?”林白问。
“什么怎么做?”裴宁脸上还是欣喜笑意,“齐仙师已答应收我为徒,传我长生妙法,我自然要好好尽守护之责。”
“你张开嘴,让我瞧瞧。”林白说。
“嗯?”裴宁皱眉不解。
“方才某人俯身下拜时,气的都要把后槽牙咬碎了,也不知当时某人心里想的是不是人彘。”林白笑。
“是。”裴宁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