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的时间匆匆而过。
由于升学宴的那天,和大伯家闹的很不愉快,消息根本压不住,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陈家老大为人如何,那在村里是有目共睹,自家侄子升学宴,他们一家四口人跑过去白吃白喝就算了,还借着人家最高兴的时候竟挑丧气话说。
结果被自己侄子骂了一顿,妥妥成了笑谈。
陈钧家虽不受风言风语的影响,都觉得陈开疆太过分,可这说到底,还是陈家的丑事啊。
从哪头提,都不会光彩。
导致这段日子里,陈白水除了在体校值班外,其他时间都呆在家里,常常独自抽烟,坐在堂屋前不言不语。
陈钧将这些情况都看在眼里,前世他年龄小,选择了复读,只知道和大伯家关系不咋地,在学校哪怕碰到大伯,他也一般不打招呼。
那时候不懂,经此一事,算是明白了,什么关系不好通通都是扯淡,无非就是看父亲在体校当个教练,不是体制内的工作,看不起罢了。
三叔家,他咋不敢去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陈钧早已过了年少冲动的年纪,可每每想起此事,胸腔中都会升腾起一股怒火,难以抑制。
更加坚定了这一世,定要混出个样子,不为别人,哪怕为了父亲在人前能抬起头,也要混的比前世更有出息。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陈钧要出发的前一天,才彻底缓解。
儿子要去读军校了,陆军边防学院校总部位于西京,距离柳州足足一千五百多公里,属于是从祖国大地图的南边蹿到了北边。
这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陈钧要行三个千里,家里人怎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