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来到十一月份。
每年只要跨入十一月,冷空气就开始全面席卷,彭城自然也不例外,平时训练场上总是挥汗如雨的场景不见了。
呼呼的凉风,就跟老太太的破棉裤一样,无孔不入。
在这段时间,营里的各项工作趋于平稳。
整顿方面,同样进入尾声。
一营教导员何应涛,也算是顺利完成交接任务,这狗日的最近确实忙嗨了,不是跑到旅部找徐政委打着“拜师”的名义,死缠烂磨的攀关系。
就是蹲到陶旅办公室,求爷爷告奶奶的要干部。
他原来是坦克连的连长,要干部自然又把目光盯上旅直属坦克营,本来老肖的坦克营,都几把快被他们一营给薅秃了都。
只要他们这边的人去坦克营,都不用开口说啥事。
人家的营区每次都如临大敌般,就差大广播直接拉动一级战备来应对。
但稀奇的是。
这回老何开口,从上到下几乎没啥阻力,上午开口,下午就派过来一个连长,一个有经验的排长,外加两个特级驾驶士官。
甚至坦克营把人送到后,还专门遣人去营部问问够不够,不够还能再给。
就因为这事。
据说前几天教导员去跟营长炫耀,结果不仅没有得到陈钧的表扬,直接气的陈营长连扇带踹的把教导员打跑了。
一边打还一边骂他败家玩意。
事是营长的勤务兵李武界,偷偷朝外说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证据就是何教导员那两天黢青的眼角,跟人说话总是眯着眼,形象虽有些受损,但人挺勤快,带着伤还天天在几个连队晃悠。
至于副营马红杰,经过这半個月的交接工作,装甲连各方面也差不多安排到位。
整天奔波在参谋部和训练场这两处地方,剩下的就是一天八遍往营长办公室跑,研究陈钧之前写的那些关于合成训练的文件。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
旅部给冀省常山军工厂下的无人机订单,终于是运输到位了。
陈钧要求的无人机,军工场都有现货,并且他们要的,又不是翼龙那种目前连带外贸的紧俏货,都是相对普通的四旋翼侦查型无人机。
包括一些能够携带辐射源的干扰型无人机,以及两架车载式发射查打一体无人机。
只不过整体数量比较多,足足上百套。
这不。
无人机刚被运过来,陈钧就接到消息并且通知全营的干部,打算让他们见识见识,目前一营最后一批“神器”。
说这玩意是神器还真不夸张,当初国庆练兵期间,要不是有霹雳大队的无人机排协助作战。
一营在那次进攻215,包括标记装甲团下属营区坐标,绝对没那么容易。
原本留在一营的军工厂工程师就没撤走,类似于这种战车工程师,他们可不像国防科大代表团,搭建好指挥系统就能离开。
战车工程师最低也要驻营半年,时间若是再长一些,两年三年都是正常情况。
这次运输无人机,随行又过来了十几名戴着眼镜,年龄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到三十多岁不等的工程师。
但这一批过来的人,明显要比随同战车过来的那一批,看起来更年轻。
并且大多都戴着眼镜,瞧着文化程度也不低,区别于普通的战车工程师。
其实说他们的是工程师,这种称呼非常笼统,大多在军工厂属于维修员。
他们只是对新式战车比较熟悉而已。
陈钧开车从营部过来,他这边刚推门下车,尚建民就快步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