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清咬着牙,同样控诉:“灾星!孽畜!你不得好死!你毁了我江家!注定是个短命的!”
林墨婉没说话,甚至没有要反驳的意思,整个过程都十分平静,听他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咒骂的话,她很乖顺的低下头,两颗眼泪恰到好处的滑落,甚至委屈的道了句:“爹爹骂得对,都怪我没看好他。”
这事闹的,明面上看去,林墨婉是那个被迁怒的,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就被排挤、打压,甚至家里出事了都要一股脑怪在她头上,受尽冷眼和嘲讽的那个人。
而林墨婉的这一句,正好也就叫江文清没了借题发挥的理由,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乖顺,他显然有些愣神,堵在胸口的那团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很快,官府负责这起案件的人赶到了江家,为首的是盛安知府,郭寅礼,瞧着年纪不大,仪表堂堂,进了门便率先见了礼。
江文清虽然还处在悲伤和怒气中,但还是稍稍调整了心绪,免了礼数,郭寅礼才示意带来的仵作过去验尸。
郭寅礼则去一旁找几个将江有席的尸体抬回来的人问话,几番询问,他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犀利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几个来回,最终落在林墨婉身上。
自郭寅礼进来,林墨婉就垂着眸站在一旁,脸上的泪痕还没完全干涸,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红。
“姑娘。”他微微颔首,态度谦和:“方便问几句话吗?”
林墨婉没作声,只是缓缓抬眼看他,四目相接,他眼神亲和,又带着些许疏离,却并不叫人反感,林墨婉点了点头,没拒绝。
可还不等郭寅礼问什么,一旁缓过神来的公叔庭月就咬牙指着林墨婉控诉:“是她!一定是她!她就是害我儿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