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了许久,他终究是有些哽咽的,他又问他:“连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你都要害,林墨婉,你这般恶毒,每到夜深人静,难道都不会怕的吗?”
听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质问,林墨婉恍惚了一瞬,随即却轻笑一声,缓缓地直起腰,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的暴露在他气急的眼神中。
她冷笑:“怕?我为什么要怕?”
她说着,语气微顿,江文清却很是不解,林墨婉回头,缓步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随意的拿起桌上刚才江文清摔摔打打的时飞溅起来的一块碎瓷片,拿在手上细细的把玩。
在江文清疑惑的目光中,她才再度缓缓的开口:“这个世界上恶毒的人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也不见他们遭了什么报应,我凭什么怕?”
“大家不过是一丘之貉,谁都比谁干净不到哪儿去,比的不就是谁能棋胜一招吗?”
“退一万步讲,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索命怨魂,您觉得我和床上那位,到底该谁先死?”
她说罢,手中的瓷片轻轻一扔,只听一声脆响之后,那瓷片再次被摔得四分五裂。
许是林墨婉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江文清,他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