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叔北丞一行一行的将心里的内容看完,竟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许是在这简短的笑意中听出了一丝宠溺和欣喜,白藏下意识转头看他,心中警铃大作,强忍着心头的酸涩,用还算正常的语气问:“主子,怎么了?”
公叔北丞闻言,又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轻轻舒了口气,没透露半分,只一边将手中的信小心仔细的叠好,一边放进怀里,随即才道:“没什么。”
白藏想要伸手去接信件的手强制顿住,意识到公叔北丞的反常,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又道:“主子,以前这种信件都是交给奴婢处理的。”
她似是在提醒他,他向来谨慎,从来没留下过任何把柄,这次不也应该一样吗?
其实公叔北丞当然也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了,但踌躇间,似也没有任何反悔的意思,只是语气平淡的道:“这封不用。”
白藏没再说话,但眼底闪过的失落确实真真切切的,不等她反应,公叔北丞眸光轻瞥,又补充道:“白藏,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你的话可不这么多的。”
闻言,白藏的脸色变了变,连忙移开眼,垂下眼帘,企图掩饰去自己心虚的目光,她稳了稳心神,告诫自己要沉得住气,主子不喜欢拈酸吃醋的女人。
她挤出一抹笑容:“主子息怒,是奴婢不好,本来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书信,所以才有此疑惑。”
公叔北丞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旋即道:“你出去吧,以后阿婉送来的东西,都需得我亲自看过,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最后一句话,是带着浓浓的不容拒绝的警告意思的,白藏心里只觉一阵钝痛,可也不敢有异议,只能顺从的点了点头,应答了一句:“是。”便转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