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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阳高悬,天空一片蔚蓝。
这不是头日的烈阳天了。
算一算时间,悦山接近半个月皆是如此。
加上诡异的高温,山中不算寒冷。
然而山上一处灌木里,准确说是一老一少中,少年却感觉身体冷的发抖。
光看体型,少年身子并不单薄,甚至还可以称之为雄壮,然而右手被白色的绷带捆绑,面部却苍白无比,如大病初愈的病人。
唯一能看出些精气神的,只剩那双明亮的眼睛。
“大伯,这..这真有烈阳草吗?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少年低声说道,一边说,余光瞥了眼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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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声说道,一边说,余光瞥了眼山下。
视野被驳杂的叶片揉碎,但依旧能看见下方的动静。
实际上,这也是两人选择此处的原因。
此时小谷里一共有十数人。
这些人身上穿着打扮并不成制式,有的持刀,有的别剑,尽皆身强体壮,看得出都是从五湖四海而来的江湖侠客。
但奇怪的是,按常理来,面对新地动而起的灵田,这些游侠武者,不说真正把狗脑子都打出来,至少得见见血,再夹杂几句各自家乡的方言狠话,才能平静停歇。
可如今,一群桀骜不驯的武者,通通驯良的如家犬,排好队分果果的模样,怎能不奇怪?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都不是一伙,却被一伙人,或一个人统领。
那个人就是...
聂云侧了侧身子,换了个方位,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道袍之人。
目光着重停留在其胸口的山峦印记之上。
‘千山宗。’
这个标志符号他识得。
想到这,他心中再次一沉,再有些担忧地看向身旁的中年人。
“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我其实也没...没事。”
聂云再次说道,只是话没说完,从右臂上传来的寒意,便使其无来由的一哆嗦。
“算什么算?你爷爷费劲心力,甚至以多位族老?命为代价,方才到达这一步,如今就差阳?灵草便可万事俱备,能算吗?”
中年人闻言头也没抬。
“如果我早知如此,情愿没有它。”
少年一窒,想起昔日大火冲天而起,族地只剩红色的情景,声音有些不服气。
“这是我们能把控的?”
中年人却是幽幽道。
聂云沉默,没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