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孩追逐嬉戏,玩耍着属于自己这个年龄的游戏,
也有久居闺中,难得出来一趟的妇人少女,珍惜春光一般,流连于大大小小的香粉铺,首饰店。
而近赵街。
不同于大街大坊的热闹欢乐,这独属于四通郡望赵氏的街坊,此时却寂静无比。
唯一得闲的不过几只斜斜划过屋顶的燕子。
其不知从何处飞回,最终倒了几個旋,落在了精致门匾之后的一处窝里。
“在年少时,我记得你很喜欢与应龙一起玩,当时练完武,有时街上逛,有时树上蹿,还一起养过一窝燕子。”
一处宽大素雅,偏偏今日客者不过一桌的铺子里。
赵年华视线从挂着‘赵府’牌匾的归燕处收回,看眼前的男子,轻声说道。
他对面的男子,容貌与他有六分相似,不过五官更为俊美,犹如精雕玉琢般,似是谪仙。
而一眼黄色之瞳,一眼蓝色之瞳,更为其多了几分奇异韵味。
这样的外貌在淮州是很少见的,而眼前之人,小时也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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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外貌在淮州是很少见的,而眼前之人,小时也不是这样。
仿若回想起了从前,赵年华不由有些失神。
“好久不见了。”
在沉默少许后,眼前之人终于答话。
冷淡的发声。
异色双瞳里闪过一抹光彩。
正是赵无眠。
“你可知,那件事后,我狠狠教训过素娥,即使是如今,其也还在祖祠忏悔,终日不得外出,
你可知,应龙真的对那事毫不知情,事后知晓真相后,多次亲自外出寻你?”
赵华年见此情绪有些波动,沉声道。
这一幕,若是让外人见着,是很令人意外的。
因为以其郡望赵氏家族的身份,虽不谈一言九鼎,却也能惹得整个四通城风波不定。
算是真正的上层之人。
这样的人,理应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理应是淮江决于顶而面不惊。
只是面对眼前之人,他到底难掩心迹。
不过比起他,赵无眠明显要平静不少。
其看了眼两人面前的茶水,发现早已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