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连连点头,刚要走,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瓦西里……他恨我吗?”
王忠:“他一直发牢骚,说你强迫他当作曲家,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教授叹了口气:“我和别的父母不一样,我是发现他有这方面的才华,才让他往这个方向发展的!您也看到了,他确实有这个才华!”
王忠必须承认,瓦西里能把听过一次的歌弄成这个样子,确实有这方面的才华,眼前这位父亲没有看错。
于是他说:“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和他谈一谈?不是用父亲的、长辈的姿态去指点他,而是作为朋友好好的谈一谈?”
教授大惊:“可我就是他的父亲和长辈啊?我怎么可能成为他的朋友?我发现了他的才华,给他指了最好的路!我作为父亲问心无愧!将军阁下,您如果是一个父亲就可以……”
“我还不是父亲。”王忠微微一笑,“虽然我看着饱经风霜,但那是战争留下的烙印,我其实不到30岁。我也没有当父亲的经验,所以……抱歉,我和您没有共同语言。我只能告诉你,瓦西里希望您能尊重他,希望以朋友的身份和您喝一杯。”
其实这里,王忠说的是自己的愿望。
在穿越前,他希望能和父亲喝一杯,以朋友的身份聊聊天。
然而这已经是无法完成的愿望了。
这样一想还是有点感伤。
善解人意的柳夏温柔的看着王忠。
教授叹了口气:“好的,好的,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带一瓶酒,和他好好的聊一聊。”
王忠:“以朋友的身份。”
“我尽量。”教授笑了笑,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能和我妻子一起去吗?会不会有什么禁忌?”
王忠笑了:“没有,放心吧。”
说完王忠突然想,万一这次瓦西里死了,这两位会不会觉得是自己犯了禁忌,才害死了他?
这种时候应该编一个禁忌,让他们时刻注意才对。就好像水手吃鱼不能把鱼翻过来,诸如此类的。
可不等王忠开编,教授已经走了,一边走一边把已经捏得皱成一团的帽子戴在头上。
柳德米拉轻声说:“真是个可爱的父亲。看得出来他非常非常爱瓦西里。”
“嗯。”王忠点头。
这时候奥尔加皇太女出现了:“终于完事了。我听说今晚你们会在宅子里邀请青年军官举行舞会?”
“餐会。”王忠纠正道。
柳德米拉调侃道:“阿廖沙不想招待姑娘们,只想招待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