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飘着细雨,因为普洛森人没有夜间空袭的习惯,对面的医院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在做手术的人发出的惨叫。
王忠:“怎么叫这么惨?我们陷入麻醉剂缺乏吗?”
“怎么说呢,我们这边吗啡多得用不完,盟国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给,但是正经的手术用麻醉剂……主要还是我们要做的手术太多了,你该去看看医生们,他们全部都累得像是会活动的尸体。”
安特因为教育普及度不够,医生非常紧缺,恨不得所有医生都转职成创伤外科医生。
据说连儿科大夫现在都在前线看枪伤了,偏远地区的儿童患病之后死亡率大大提高。
王忠:“等明年这个时候,状况就会大大扭转。”
“我以为你会说,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光复阿格苏科夫了。”
王忠笑了笑,小声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啊,我的巴甫洛夫达瓦里希。”
这时候,有一小块冰晶贴到了王忠的脑门。
他疑惑的抬起手摸了下,却只是摸到冰晶融化的水。
他以为是错觉的当儿,第二颗落在了他脑门上。
巴甫洛夫也感觉到了。
这时候距离两人的“宿舍”还有不到五米,但他们一起停下来抬头看着天。
细雨中混杂着冰晶,寒风沿着瓦尔岱丘河呼啸而来。
王忠:“什么东西?冷空气这么快就来了?天气预报不是说还有十天吗?”
巴甫洛夫:“可能冬将军看我们情况太紧急,忍不住了?”
这时候雅科夫拿着自己的笔记本说:“我之前看过本地的气候记录,平均每十年有一年冬天会来得早一点,十月底泥泞就结束了。所以这大概不算异常气候?”
王忠大张着嘴,看着天空:“他妈的!坏事了,泥泞提前结束了,普洛森的补给要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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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你,将军。”普洛森第六集团军参谋长对冯·弗雷德里克上将说,“泥泞提前结束,我们又可以动起来了。这只持续了不到一周的泥泞期,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