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令兵又敬了个礼,调转马头飞快的奔下山。
基里年科目送传令兵下山,再次看向白海:“一周前,我还觉得罗科索夫让我们穿插的做法不妥,现在看来当时的看法真是错得离谱。我和罗科索夫的区别就在于,我没有想到本地老乡会给我们如此大的支持。
“明明本地的教会组织已经被普洛森宪兵和宫内省破坏得差不多了,留下的本堂神甫大部分也被抓出来吊死了,有的本堂神甫的尸体还挂在村口的老树上。
“然而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支持我们,冒着被普洛森宪兵杀头的风险。
“罗科索夫早就预料到了这点,他预料到了!他曾经跟我还有卡舒赫说过,在洛克托夫,他曾经身陷险境,是当地民兵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把他救出来,他说老乡们那里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我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我终于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基里年科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白海,再次重复:“他是对的。”
话音刚落,又有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基里年科回头,看见几名身穿梅拉尼娅人民军制服的骑兵奔上高地。
为首的少将对基里年科敬礼:“梅拉尼娅人民军骑兵第一师,向您报到。”
基里年科回礼:“路上没有遇到问题吧?本地老乡没见过你们的军装,没有把你们当成普洛森的仆从国军队吗?”
少将用蹩脚的安特语说:“他们没有见过我们的旗帜,但是看到红旗就以为是罗科索夫来了。”
基里年科抬头,看向梅拉尼娅人的红底“大白鹅”旗,哈哈大笑起来。
梅拉尼娅少将看向白海:“您的故乡是可萨莉亚吗?”
基里年科摇头:“不,我是别林斯基大牧首的老乡,最喜欢查那基炖菜。
“不过我曾经在罗涅日住过一段时间,从宿舍的窗户看出去,就是白海。我宿舍外面还有个旗杆,每天都会升起旗语,祝出航的船一路顺风。”
梅拉尼娅人感叹:“真好啊,您再次回到白海旁了。我的故乡在波美拉尼亚,我是看着波罗的海的波涛长大的。
“我放学的路就有一段在海边,我最喜欢脱下鞋子,走在浅水里,顺便抓点寄居蟹。”
基里年科看着梅拉尼娅人:“你会回到家乡的,会的!我们将和你一起战斗,我们从苏哈亚韦利河出发,从河流到海洋,梅拉尼娅终将自由!”
“借您吉言!好像罗科索夫达瓦里希也说过这话?”
“是啊,我从他那里偷来的。”基里年科笑道,“将军他装得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其实文采飞扬,经常会说出这种让人记忆深刻的话。”
“罗科索夫将军,可能是当代最伟大的军事家了吧?幸亏他在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