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大帮人打着手电筒过来了。
营随军教士上前一步,握住老工人的手:“老人家,来的路上没有被普洛森人为难吧?”
“没有普洛森人了!你们啊,也不派个联络队进城!”老人家立刻埋怨上了,“最起码派一位神甫进去啊!普洛森人撤退之前到处烧杀,我们护厂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挡住他们,有很多人今天还活着呢,他们就想在最后看一眼正派的神甫!”
教士:“抱歉,我们的野战医院还没有上来,卫生员才刚刚补充药品。我这就抽调全营的卫生员和野战医疗所,连夜进城。”
老人握着教士的手:“那就好,那就好啊!对了,神甫先生,听您的口音也是维申斯克人吧?”
“不,我是阿格苏科夫本地人,和罗科索夫大将一样。”教士说。
“这样啊。”老人垂下目光,“我老了,听错了,抱歉。”
教士:“维申斯克怎么了?如果是找人的话,我可以帮您查一下。”
“维申斯克的阿廖沙,不对,阿列克谢·瓦西里耶维奇·卢比采夫,是我的孙子,他914年8月参军,跟着部队向后撤退了。”
教士点点头:“好,我会去好好查一查。”
老人:“就算是阵亡了,也请告诉我是在哪里阵亡的,等战争结束,我好去看他。”
这时候,远处传来雄浑的声音:“老人家,不要过于悲伤,也许他化作鹤群,和其他战士们一起飞向了远方。”
众人循声望去,看见更大的一群人从远处走来,也许是为了隐蔽,这群人没有开手电。
领头的人穿着刚刚采用的新式军服,新式肩章上长长一排的星星。
营长首先反应过来:“罗科索夫大将!”
所有人一下子都绷紧了,士兵和军官全都立正,昂首挺胸,对将军行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