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可记得自己的病从何而来,又是否有医治之法?”
面前的年轻女郎渐渐沉默下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不知。母亲说我先天不足,是娘胎里带的病,无法医治,只能静养。她又听了道中女观的说法,不从‘妙’字辈,由观主为我起名,让我自小住在观中……”
说着说着,她捂住胸口,不住地咳了几声。猫挠的几道抓痕在衣领后若隐若现,像是白净的宣纸上洇开墨渍。
面前多了一杯热茶,那只手修长如玉,属于晏洵。
他缓声道:“白玉膏见效很快,林娘子可以一试。”
“多谢,”沉浸在自己思绪的人不曾被他的话吸引注意,林嗣音捧着茶杯啜饮几口,轻喃道,“我偶尔病发,夜会产生幻觉,梦见过去或未来之事,分不清梦与现实。”
“原因还需从长计议,”晏洵声音冷冽,“假使林娘子配合。”
女郎蹙起秀眉,似沉思似迟疑。这个请求堪称放..荡,恐怕没有人可以轻易允诺。她扶起额头,轻声道:“我……我需要想想。”
“无妨。”
步步为营,以退为进,他是运筹帷幄的好手,最不缺乏的便是耐心。晏洵平静地看着面前人,“下月初七,晏某等林娘子答复。”
看似冷淡君子,骨子里却强势,这才是她记忆中的晏洵。他甚至不需要林嗣音回应,“晏某派人送林娘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