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嘉月凑到林嗣音耳边小声道:“阿音姐姐你放心,我阿娘最是疼我,她一定不会为难你。”
她可不信林妙云的话,平白无故的,这金步摇能失踪?谁知道是不是那林妙云玩出的花样。然而却听见谢氏冷声道:“阿月,你与五郎不是要出门吗?怎么还不走?”
“啊?哦!”晏洄也想说点什么,见母亲眸中隐有怒色,犹豫地看了林嗣音一眼,只好道,“阿月,我们走吧,不要拖到太晚回来。”
晏嘉月不情不愿与林嗣音告别。
妻子的不满来得莫名,连儿女都被迁怒,晏嶙急着上值不便久留,无奈宽慰道:“好了,六娘,如果掉在晏府,肯定可以找到。四郎今日休沐,让他陪你们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离去,花厅里只剩下晏洵母子二人。大夫人一向很少参与府中之事,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花奴抱到腿上,慢慢地抚摸着。
母子这么多年都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晏洵是晏家老夫人一手带大,自小少年老成,与谁都不亲昵。大夫人与晏洵一同住到豫州,母子关系也不见得有多拉近,小儿子一直如此淡漠,对她也是客气的孝顺,谁也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晏洵放下碗筷,到一旁盥盆净手,他忽然道:“三叔母那支金步摇,儿记得母亲也有一支?”
大夫人眼皮微跳,惹得怀里花奴不安地甩了下尾巴,换了个姿势继续翻着肚皮打呼噜。
“是有一支,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