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要让他们全部吐出来!
陆善渊完全不信,“掉包?怎么可能?”
陆菀抓起一副画抖开,“这几幅名家之作全是赝品!”
陆善渊脸一变,接过画展开细看,不由心惊肉跳。
他出身清流,擅书画,陆菀母亲入府后,珍稀字画都给他品鉴过,有些还挂在外面好几年,后来她给陆菀准备嫁妆全部收了起来。
见过真迹再看赝品,一眼就瞧出来了。
“还有红宝、翡翠各一套头面、一座玉贝屏风、顶级火珊瑚树等最贵的摆件也都是假的。重要的是,嫁妆单子上有五匹皇后娘娘赐母亲的蜀地特供蜀锦和十副一寸一金的皇家御用缂丝画,全被换成了普通的织锦。父亲,这可是盗窃大案!这是有人要拖着侯府去死啊!”
陆菀最后的话惊得陆善渊青筋暴跳。
气得他冲着陆菀怒吼,“你想干什么!是你想侯府去死吧!”
陆菀红着眼圈,缓缓道:“父亲,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被人掉包了,您吼我作甚?莫说东西价值不止十万两,就说御赐之物失窃,您不害怕吗?”
“这些在我眼里只不过是念想,在目光短浅的鼠辈眼里可就是泼天富贵!”
陆菀见他脸色变了,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那就再加一记重锤。
她语气真挚,“父亲是正三品礼部侍郎,如今时值年末,年终评价时,如晋文侯府发现嫁妆有赝品,传扬出去,御史风闻奏事,上两封弹劾的折子,父亲的官位可还坐得稳当?咱侯爵也是最后一代袭爵,下一代就要削爵了,女儿知道父亲官场艰辛,竭尽全力的维护着武安侯府荣光,女儿何尝不是呢?”
陆善渊惊得周身冰寒。
他怎会不知严重性?
尤其涉及到他的官运和侯爵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