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律法,官宦之家不准放印子钱!还敢放这么大,是不怕死吗?你还敢说是祖母让你做的?”
陆菀语调骤冷,目光如炬。
赵嬷嬷吓得腿肚子发软,弯着腰打哈哈,“奴婢的确是遵老夫人之命办事啊,印子钱和当的东西,奴婢不知晓啊,也只管记录拨出银子做支出。”
啪!
陆菀一巴掌拍在账本上,厉声喝道,“还不老实!祖母出身名门,极重侯府颜面,她怎会违反律法放印子钱?还将媳妇的嫁妆拿出去当?若是事情传出去,我们侯府会惹官司的!你是说祖母置侯名声不顾?”
赵嬷嬷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趴在地上,“奴、奴、奴婢真的是……”
陆菀打断她,冷声道,“是赵如意让你做的吧!你包庇她,就是害你自己。”
赵嬷嬷惊愕的抬头,“大姑娘……”
她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吧?”
陆菀看着她,“因为你们是亲戚啊,你们勾结起来,用我母亲嫁妆银子赚钱。赵嬷嬷,这件事我若禀报祖母是什么下场,你可知道?”
大沥皇朝律法严禁官宦放印子钱,诸公私以财务处举者,每月取利不得过六分。积日虽多,不得过一倍,超过者便为高利贷。
官宦之家放高利贷是要被严惩的。
前世,她隐约记得赵嬷嬷和赵如意关系极好,本以为她们是本家亲戚,祖母才会将庶务大权交给赵嬷嬷,同时让赵如意代管长房庶务和母亲的嫁妆。
但如果赵如意不是赵氏族人,那么,赵如意就未必与祖母一条心。
如今看账,利息不明,其中油水多了去了。
赵嬷嬷脸色大变,“奴婢没有和表姑奶奶勾结啊,表姑奶奶……她、她不是赵……”
“赵嬷嬷,话不能乱说。”赵如意带着丫鬟急匆匆的进来。
赵如意看着陆菀陪笑道,“大姑娘,听说你在清点夫人的嫁妆账目?长房的账目我给你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