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顶着一张青铜脸,气得发抖。
印子钱是她让放的,用的是醉月楼两年的银子,但,她收到的利也就一年五万,如此算来,被人每年贪墨三万多!
陆善渊一年俸禄才六十两,哪来的银子买古玩字画首饰衣服和铺子?他要铺子又作甚?
肯定都是给赵如意母女的。
最可恨的是,竟敢偷偷当掉了正妻嫁妆向她们母子三人讨好。
如今被孙女抓个正着,侯爷的脸都不要了。
败家的玩意儿!
柳姨娘和二房三房夫人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平日里,可轮不到她们查府中营收和开支,听闻陆菀查总账,也赶来旁听。
她们夫君混得朝廷闲散小官,整天无所事事,就被支使帮着铺子跑生意,到头来半点油头都捞不着。
二夫人包云华气得站起来,“母亲,这也太过分了把?我们老爷为了府中的营生起早贪黑的忙,整天不着家的,也只能按分利拿那么一点。虽然我们两房老爷是庶出,但我们也是正经官家出身,不能这么不公平吧。”
三夫人曹文慧忙附和,“是啊是啊,母亲,我们两房向来以母亲马首是瞻,听话的反而被欺负,太不公平了!”
二夫人包云华是从四品左谏议大夫的嫡次女,在侯府女眷中除了老夫人她算是出身最高的了。
三夫人曹文慧的爹是正四品中奉大夫,老爹官职品阶比二夫人老爹高一丢丢,但她是庶女,自觉低二夫人一头,每次都跟在二夫人屁股后面,跟着赚点油水。
她们知道老夫人放印子钱,所以跟着放一些赚点利息,今天竟发现印子钱的利被人贪墨了,她们哪里能容?
柳姨娘细声细气的在老夫人耳边低语,“这笔钱都是表姑奶奶经手的呢,肯定都是她贪墨掉了。竟敢算计老夫人,太可恶了。”
她也跟了一百两银子啊。
“把赵如意叫来!”陆老夫人动怒了。
小贱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陆老夫人气得恨不得直接将赵如意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