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堂屋剩下陆老夫人,全身力气忽被抽离,秃然坐在椅子上,“这可怎么好啊!”
吴嬷嬷轻声道,“老夫人,现在不是最好的结果吗?反正咱陆府没丢脸。”
“陆菀那死妮子何时变得心眼如此多了?她盯着秦氏的嫁妆不放。”
“大姑娘不是说会管侯府的开支用度吗?”
“我们堂堂侯府要仰仗孙女的鼻息吗?丢死人了!”陆老夫人唉声叹气。
吴嬷嬷眼珠一转,压低声音,“听闻,谢世子的寡母身子骨不好,大姑娘又是望门寡,等谢大夫人亡故,老夫人以心疼孙女为名,将大姑娘接回家中常住,那些东西不就顺理成章的回到咱侯府中?”
陆老夫人一下来了神气,“好主意。”
吴嬷嬷一笑,“如此看来,与谢老夫人闹得不愉快是件好事,她肯定不好意思借口侵占长孙媳的嫁妆。”
“这么一说还真是好事。”陆老夫人一扫阴霾,“老侯爷走得早,我支撑着侯府都是为谁啊,一个个不省心的玩意。”
“老夫人再忍忍,待大姑娘嫁过去,让大姑娘修书给秦老太君,定能将四老爷调回京城。”
陆老夫人眼睛一亮,“对,好好安抚陆菀,她会替她四叔出力的。老四若是能回来,我就没这么闹心了。”
“可不。四老爷最贴心了。”
“是啊。哎,今天太累了,让他们各院自行用晚膳吧,我没胃口,就想睡觉。”
“一会先喝碗燕窝羹,然后喝了药咱再睡啊。”吴嬷嬷和知秋一左一右搀扶起陆老夫人,吩咐人去取吃的和府医熬的药。
陆老夫人服过药,天也暗了下来,
“老夫人,不好了。”一个小丫鬟慌里慌张的跑进来。
“作死啊!惊到老夫人你担待得起吗?”吴嬷嬷怒斥。
小丫鬟声音小了,“……表姑奶奶醒来就闹着要上吊。”
陆老夫人气得心口突突。
吴嬷嬷给她抚着背顺气,“送去的药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