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开门吧。”
小厮没有半点犹豫,立刻掏钥匙开门,推开空荡荡的房间,贺嬷嬷被绑着手脚坐在角落。
小厮很快搬了把椅子在靠门的窗下,用衣袖使劲擦了几下。
陆菀看他一眼,落座。
婆子将两个炭炉左右放下,小厮不知哪里又找来一张茶几,夕颜摆上小炭炉和茶具。
陆菀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暖茶,挑起眼皮看向瞪着她的贺嬷嬷。
“你主子已经被送到庄子上了,腹中孩子已经没有了,她没了依仗,你没了靠山,还不打算说点什么?”
贺嬷嬷冷笑,“主子不会轻易认输,奴婢服侍主子尽心尽力,也没什么可说的。”
嘴还挺硬。
她知道贺嬷嬷不会主动吐出什么来,毕竟她手上还没有证据。
但,人啊,
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
种子就会自己生根发芽,有些事自己就会露出马脚。
陆菀低头拎着茶盖拂去茶沫,慢悠悠道,“你不说没关系,不过一个奴婢,卖掉打死都由着咱侯府。”
“孙府医和你不同,他身为汴京人士,家有老小,他可以为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如伤及自身,定不会替你们外来人保守秘密。我将他丢给开封府,打他十几棍就都吐出来了。”
砰。
茶盖落下,清脆声音,在幽暗寒冷的屋子里尤为刺耳。
少女清凉嗤笑,“只是,到那时,你想坦白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你无用了。”
贺嬷嬷没来由的一颤。
微弱烛火映着一张忽明忽暗的明艳小脸,嘴角噙笑,却面无表情。
这那里是十六岁的少女,简直是索命女罗刹。
“奴婢主子没做什么事,奴婢也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