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侯府宅子很大,雕梁画柱,亭台水榭,游廊流水穿梭其中,处处透着精致奢华。
谢府要维持表面的富贵奢华,所以吸干了她的血,啃净了她的骨肉。
陆菀握着暖炉的手血筋暴起。
晋文侯府乃四侯之首,百年前属名门大家,老侯爷原配本是先帝太傅之女,嫁女时也是十里红妆,以前谢家的富贵在京中可挤入前五。
长孙谢知衍才华横溢,是四侯唯一承世子称号的世子,深得帝心,又与太子关系极好,若不死定前途无量。
但谢府大房和其他三房关系淡漠,谢府并没有得到谢世子多少势,侯府三房老爷官运都不佳,渐渐的坐吃山空。
继室老夫人为了保持富贵体面,为她亲生儿子娶了富商女曾氏为正妻。
曾氏儿子谢怀钰也算争气,上届考中进士第二百一十六名,正等着赐官,他生得温婉如玉,又喜欢交友作诗,诗友们送他玉公子称号,晋文侯府眼看可以再登鼎盛。
天有不测风云,谢世子出了意外,世子之位悬空,谢府暗涌风云。
这时,陆菀就成了谢府算计的棋子。
陆菀深吸口气,平复心情,挂上平时的标志笑容。
祖孙二人进了内堂,见到谢老夫人,她淡漠的朝陆老夫人行了个平礼,陆菀上前行晚辈礼。
当着一干贵妇和小姐的面,谢老夫人不会为难她,只点点头,算是接了。
陆菀也懒得瞧她的脸色:“我想去给世子上一炷香,再拜见大夫人,不知是否方便?”
谢老夫人看着她,“文渊陪菀儿去吧,小心护着,地上滑。”
陆菀蹙眉,这才发现谢怀钰竟也站在一旁。
他一双含情眼灼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