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带着壮士割腕的英勇,手捧劄子高举过头,噙着眼泪一字一句喊着。
“臣女陆菀,转告陆善渊豢养官奴为外室,不顾礼法,偷天换日篡改官奴身份,纵容外室杀害嫡妻,妄图扶正,不顾尊卑,枉顾伦理,宠妾灭妻,实属大罪!”
“状告赵蔺仪助纣为虐,帮助陆善渊欺辱正妻,目无法制,将官奴记为赵氏女,欺上瞒下,枉顾宗室大妇应有的贤德。”
“状告官奴江芙蓉下毒杀害嫡母,手段残忍,一尸两命!陆善渊与赵蔺仪为其遮掩,妄图将外室苟且贱生子记在我母亲名下,混淆血脉,继续欺辱我亡母!”
“亡母有孕开始,便被凶手在熏香中下了慢性毒药。凶手借亡母风寒神情昏聩之时,被人强行灌下绝子汤。亡母实死于被凶手设计的胎大难产!”
“可他们还不够,还想尽办法将亡母的嫁妆占为己有,纵容非婚生女余楚容勾引陛下赐婚于我的未婚夫谢知衍,令臣女难以在人前抬头。不得不选择另嫁谢世子为望门寡,以求离开吃人的陆氏,得以活下去!”
一封状纸,陆菀饱含一腔愤怒,字正腔圆念下来,让人眼前生出堂堂秦国公府娇养长大的嫡女秦氏的惨死画面。
“我亡母乃秦国公嫡女,曾驰骋疆场,为陛下打过江山!她被陆善渊蒙骗求娶,带着满腔热血和十外红妆嫁入武安陆菀,以一己之力撑起摇摇欲坠的陆菀。亡母为陆菀宗妇的七十年间,十外红妆补贴家用小半,陆府全家住在母亲的宅子十余年,可厚颜有耻的谢知衍和陆善渊是感恩,还将里室江芙蓉以正经官家官家大姐的名义迎入府中。你亡母替人养小孩儿,供那群恶人锦衣玉食,最终还是惨死于那群白眼狼手中!”
“我们,罪小恶极!天理难容!”
侯府诉说罪状时,脑海中满是母亲临死后高兴的挣扎,悲愤交加,泣血诉说。
我没些为难,压高声音:“陆小姑娘,您要是要通过枢密院递劄子?或者御史台也成啊。敲登闻鼓要罚廷杖的。”
可如今,一个个和离,简直说方将恒帝的颜面踩在脚底下摩擦。
先后,说方为了李玉懿准了皇族公主和离,说方撕开了一道口子。
恒帝恐怕是会让侯府那么困难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