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澄也是我朋友。”
沉炼道:“多亏穿了甲衣,伤不致命。”
北斋给他伤口上药。
“谢谢嫂子。”裴纶感谢道。
“我……不是。”
“这位是北斋先生。”沉炼道。
裴纶一愣,转头望向北斋。
喵!
一声猫叫,沉炼知道有外人到来。
他走出来,就看到了外面的陆文昭。
“大人。”沉炼道。
“郑掌班没死。”
陆文昭说道:“他说是你,此事我已经压下来了!”
“凌云铠是你杀的吧?裴纶查出来了,我也压下来了。”
“为什么?因为当初我的命是你救的!”
“我们是朋友!”
“朋友?”
沉炼终于开口说道:“大人八年前便认识郭真,你和他是军中同袍,你让他在宝船上动了手脚,你杀了郭真灭口,再命令我杀北斋烧桉牍库,你当我是朋友?”
“你本没有必要卷进来,这个北斋啊裴纶,你救他干什么?”陆文昭道。
“你结党谋逆又算什么?”
沉炼反问道:“要不沉炼去衙门告发你?”
陆文昭走到沉炼面前:“你去吧,六部,三法司,二十四衙门,各州道府,处处都有我们的人,我们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你怎么告呢!”
成是非:真是好牛逼啊,看来又是一个想要造反的了!
小小少年杨过:造反之人,权势肯定很大,十有八九也是皇族!
四条眉毛陆小凤:也只有皇族之人,才能在弄死皇上后,名正言顺继承大位。
惊鸿仙子杨艳:不知道这次是谁?
……
“真是一群逆贼,不知道这次又是谁?”
朱厚照心中大怒。
紧紧盯着直播。‘
画面中。
沉炼质问道:“你们想变天吗?”
“魏忠贤人心丧尽,这个天迟早要变。”
陆文昭激愤道:“让那群没用的废物,骑到我们头上,你甘心吗?”
“我们兄弟之间,不讲这个,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
陆文昭抓着沉炼肩膀,道:“进去,结果此二人的性命,把宝船监造纪要拿出来,你就能活!”
“你让我卖了北斋和裴纶换活路?你和阉党行事有何分别?一丘之貉。充什么硬货!”
“你真把自己当好人了,你手上沾了几条人命,自己不清楚吗?”
“你要杀北斋的事,你主子知道吗?”
陆文昭闻言,拔出绣春刀,盯着沉炼,随即收刀转身离去。
砰砰砰!
随着陆文昭离去,无数火枪手朝沉炼开枪。
最终打死了沉炼的黑猫。
沉炼和北斋、裴纶通过地道逃了。
他们逃到一座破屋。
沉炼看了眼宝船监造纪要,收入怀中,吹灭蜡烛睡觉。
半夜。
北斋悄然起身,从沉炼怀中拿出宝船监造纪要,不过却被沉炼伸手抓住。
“拿了就想走?”沉炼质问。
“是又怎样?”
“要不你这册子放我这儿?”睡在旁边的裴纶翻身望着沉炼道。
“你睡不睡?”
沉炼冷冷扫了裴纶一眼,裴纶躺下继续睡。
第二天。
“陆文昭必定全城通缉我们。”裴纶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沉炼心烦道。
“北斋在你手里,册子也在你手里,还怕翻不了身吗?”裴纶道。
“你告不了陆文昭,锦衣卫上下都有他的人!”
“那督察员呢?”
裴纶继续道:“我们有都御史大人的黑账,他一定乐意帮咱们。”
沉炼沉默不语。
裴纶了然:“舍不得啊,那三个一块死吧!”
这时。
下面传来门栓的声音,沉炼连忙下楼,发现北斋跑了。
他连忙去追。
两人相隔一条街道,隔空相望,中间有守卫过来,沉炼无法追过去。
最后。
沉炼将宝船监造纪要朝北斋扔了过去,北斋拿着册子,消失在巷子中。
小小少杨过:卧槽!沉炼这是金虫上脑了?宝船监造纪要可是他们保命的筹码,他竟然就这样扔给北斋了?
武当张无忌:没救了,可以吃席了!
血刀老祖:换你小子,说不定也会这么做!
成是非:沉炼跟北斋似乎也没什么感情吧?难道真就一见钟情?要知道北斋一直坑沉炼呢!
穷凶极恶云中鹤:沉炼这是女神略虐我千百遍,我待女神如初恋!
雄娘子:看沉炼怎么死!
……
众人盯着直播。
画面中。
东厂府衙。
魏忠贤等人皆在。
“陆文昭,你未经上官批许,擅自下令全城通缉,你当田都督和本镇抚是摆设吗?”
“老许,这厮若不严惩,以后你该如何管教手下啊?”
陆文昭单膝跪地,看了眼最上方没有说话的魏忠贤,沉声道:“北镇抚司百户沉炼,南镇抚司百户裴纶,二人买通郭真,合谋刺杀皇上,幸而未果。”
“沉裴二贼,杀郭真以灭口,烧桉牍库以灭迹,总旗凌云铠之命桉,亦是沉炼所为。”
“卑职有郑掌班证词在手,为防二贼出逃,卑职擅自做主,照会五城兵马司,照会顺天府,全城通缉二贼。”
魏忠贤把玩着手中铁胆,良久终于开口道:“陆千户,让你去抓蛤蟆,真是屈才了!”
“承蒙厂公……”
魏忠贤打断道:“陆千户说说,两逆贼这一通折腾,都是为了谁啊?”
“卑职以为……”
彭!
魏忠贤一拍桌子,怒道:
“路面上锦衣卫给我撤了!”
“这事东厂管了!”
“沉炼、裴纶、北斋,我要活的!”
与此同时。
沉炼也回到破屋。
“人呢?”裴纶问道。
“追丢了!”
“册子呢?”
“给她了!”
裴纶无语了。
“你我的性命都在那册子上,你给她了!”
裴纶气愤不已。
沉炼不高兴重重放下碗,想发火,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这时。
看到全城通缉沉炼裴纶的北斋却突然回来了。
“你回来做什么?”沉炼问道。
“救你,还有裴大人!”
“你怎么救?”
“用这册子,我去找他,换条活路!”北斋扬了扬手中的包船监造纪要。
“你知道我什么要去杀你吗?”沉炼望着北斋,道:“是陆文昭下的令!”
“我不认识陆文昭。”
“你那个相好,就是陆文昭的主子。”沉炼替她不值道:“你以死相护的那个人要你死,你还要去找他吗?”
“这绝不是他的意思,他绝不会杀我的。”北斋道。
“你还信他?”
“我信我自己。”北斋深吸一口气:“我信终有一日,这阉党横行的世道会过去。”
沉炼最后道:“我替你去!”
裴纶提醒道:“你不怕有诈吗?”
最终沉炼根据北斋的信息,来到一家酒楼。
他打倒了酒楼众打手,看到了丁白缨,然后束手就擒,让丁白缨带着他去见幕后之人。
他被蒙上眼睛,当再次解开时,他来到了一间大殿,上方坐着一个青年男人。
丁白缨坐在一旁,按住刀柄,戒备着他。
“你知道我是谁?”青年男人道。
“沉某猜到了。”
“说来听听。”
“我早该想到,刺杀皇帝不是目的,阁下真正想除掉的是魏忠贤和阉党,可惜能办这事的只有皇帝。”
“皇帝没有子嗣,若皇上驾崩,最能继承大统的便是皇上的亲弟弟大明信王朱由检。”
“小的猜得对吗?信王殿下?”
信王拿着宝船监造纪要走上前,扔进火盆中烧掉:“这册子落在魏忠贤手上,很多人都得掉脑袋。”
“你想要什么?”
“一条生路!”沉炼道:“还有件事想告诉殿下,陆文昭想杀了北斋。”
“胡说!”丁白缨嗤笑道:“师兄怎会去加害姑娘?”
信王挥了挥手,示意丁白缨出去。
“殿下,此人凶险。”
“出去!”
丁白缨只得离开。
另一边。
裴纶和北斋等着沉炼归来。
“哎,时候不早喽。”裴纶感慨道。
“他一定会回来的!”北斋道。
裴纶望着北斋,突然说道:“你跟沉炼睡了吧?”
“下贱!”
“呵,没睡?你就肯这么对他,他就肯这么对你?”裴纶不相信。
成是非:我也不相信!但沉炼确实没睡北斋!
血刀老祖:只能说沉炼是一只名副其实的舔狗,都没睡,就为别人抛头颅洒热血,真是愚蠢啊!
穷凶极恶云中鹤:就是!老子就是睡了,也不可能为了她连命都不顾!
小小少年杨过:看来沉炼的舔狗称号不是没来由啊!
……
大明皇宫。
“信王……”
朱厚照拳头紧握,没想到信王也惦记着他的位置,还在宝船上做手脚暗害他。
果然。
皇家无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