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按住开始隐隐作痛的额头。
“大律师。”
她往豆浆里倒入一大勺白糖,用勺子轻轻搅拌,“外地出差中。”
随着更具体的细节被提供,一个男人的轮廓逐渐浮现,紧接着是更为猛烈的钝痛。
相比精神病院那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次让他体会到了开颅手术般的快感。
但这次祝余已经有了超越这个世界常识的应对方法。
蔚蓝色的魔力如同摇曳的火光,在瞳孔中央一闪而逝。
疼痛和回忆同时中止,从背部传来冰凉的水意,与此同时手腕不知何时隔着衣服被牢牢地按在桌子上,面前的少女换成了站立的姿势,黑漆漆的长发因身体前倾而从肩部滑落,轻轻摇曳。
她的座位可怜地倒在一边。
“抱歉,我不该主动提的。”
林绥草的语气听不出波动,“你也不要逼迫自己去想,医生说过要顺其自然。”
祝余暂时确实没有这么做的打算。
不过,为什么他触动这方面的记忆后,却没有理应高度相关的母亲的形象?
单亲家庭?
一杯没动过的豆浆被推了过来,林绥草扶起自己的座椅:“喝一口吧。”
“谢谢……这也太甜了吧!”
祝余下意识地道谢照做,然后就被那甜腻到仿佛由糖精构成的味道恶心到了。
“咦,我是按一样的分量加的糖啊……”
林绥草露出不解的表情,呷一小口自己杯子里的豆浆,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她的味觉果然被鲜虾鱼板面摧毁了。
用过早饭后,林绥草表示要回房写作业,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