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三日,天气多云,没见到猫。
祝余和林绥草一前一后地走在去往地铁站的路上。
她今天穿的是亮色系背心,外面披了白色蕾丝边的短袖上衣,丹宁裙下露出白净醒目的小腿和脚踝,罗马凉鞋里安放着小巧圆润,仿佛湖边鹅卵石子般的脚趾。
对于习惯了对方校服或家居形态的祝余来说,这又是一个新的林绥草。
难怪刚出门的时候她会转着伞柄,打开遮阳伞,奇怪地望向他。
“你在看什么?”
祝余收回视线看路:“我要没收你的优等生资格证。”
“我才没有那种东西……凭什么?”
“因为好学生都是不打扮的麻花辫眼镜娘。”
林绥草握着伞,用空闲的手扶额叹息:“那男生要怎么办?”
祝余竖起大拇指朝向自己。
他身上现在穿的是曾经借给过夏风禾使用的白衬衫,前襟敞开了几粒纽扣,配合上帅气的脸和匀称的体型,绝对有资格成为优等生(男)的模范标杆。
“白痴。”
她绕过对方,加快脚步走上前面的坡道,“待会记得提醒我买水果。”
“白痴记不住。”
祝余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为什么夸她打扮得好看还要被骂?世界对精神病人真不友好。
哦,他已经不是了。
暑假临近结束,但地铁上的人流量依然介于“爆满”和“非常爆满”之间。
从小学生到大学生,唯一没变的是那份抓住夏日尾巴的心情,和终究会让七八月的时光从指间漏下去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