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当然不会听任她抢夺,连忙朝彼端咬一口。
因为担心承载这场别开生面的拔河的“绳子”断裂,两人都不敢用力。
长长的糖条消失了一截,也意味着与嘴唇的距离缩短一段。
当它如线香般彻底燃尽时,说不定就会碰上那水润的、淡樱色的两片物体。
因为今天吃了太多的甜食,所以一定会沾染上同样甘美的味道。
又有一截软糖被吞下去,祝余逐渐靠近终点。
他不禁得意起来,想要为自己取得拔河的胜利而喝彩。
但或许是骄兵必败,在两人之间剩下最后一点间隙时,对手猛地一扯,猝不及防的他松开了嘴。
于是,已经变得湿润的那一段软糖顺利地滑入林绥草的口中,简单咀嚼几下后就消失不见。
得胜的少女再找到一根同样形状的软糖,挑衅般地含住一端。
祝余接过攻擂者的身份,将它一点点地从绥草的唇齿间拔出。
又一次差点就要嘴唇相碰前,女孩主动松口,将糖果递进他的嘴中。
被她叼起的那一端已经在舌头的舔舐下被榨干了滋味,粗糙不平的表面变得光滑而湿软。
那是唾液。
本身没有味道,只是浸入了砂糖的甜味。
相比于触碰嘴唇,吃下彼此含过的食物,难道不是更健全的一种行为吗?
自然界的鸟类会用吃过的食物哺育幼崽,幼崽长大后又会反过来喂养衰老的父母,人们观察到这一现象后还发明了“反哺”一词以盛赞。
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做的正是这样充满高尚之爱的举动。
但还不够。
林绥草急切地翻找着糖罐,挑选出适合形状的糖条,塞给祝余。
然后重复一遍最初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