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湘英看了看,摇头表示不知道,时飞阳又问了几个,她还是不知道。
她正要再说,忽然旁边有人嗤笑:“两村争水,宗族械斗,也好意思拿来说嘴!”
时飞阳一看,正是前面山道上遇到的那个李镇川。
李镇川年纪也不大,但经过军营打磨,也四处闯荡,肤色较深,背负双手站在那里,颇有些铁骨铮铮的气势。
戴湘英听了很是不满:“你又是什么东西?做过什么丰功伟业?敢这样说我白大哥!”
李镇川慢步踱过来,并不搭理戴湘英,只看着时飞阳:“我听路人说,你拿手指在人背后一点,就破了我在那泼溅身体里留下的掌功暗劲?”
时飞阳点头:“你要怎么样?”
李镇川说:“我要试试你的武功!”说着劈手往时飞阳脸上拍过来。
他这一掌是虚招,等时飞阳格挡,他另外的左手便要攻击时飞阳小腹,如果时飞阳格挡不住,便变虚为实,要打在时飞阳的脸上。
他内功外功俱臻上乘,气灌双手,如同两个铁块,有开碑裂石之力,当然,他只是要试试飞阳武功,出招之时收着力道。
时飞阳不会招式,但出手占了个“快”、“稳”、“准”三个字,一指头点在李镇川的掌心。
李镇川感觉到一股极寒的冻气从掌心直透进来,宛如一条毒蛇,顺着胳膊进入胸腔,立刻冻结五脏六腑。
他另外一掌打不出去,左手托着僵硬的右臂踉跄后退,满脸大惊:“你这是……这是什么功夫?”
“我这叫九阴真经。”
李镇川运功想要驱逐寒气,但那寒气如同潮水一般,他的内力不但发作不起来,还被冻住丹田,短短数息之间,说话都带了颤音:“好,好功夫,我李镇川甘拜下风!”
时飞阳笑了笑,走过去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把寒气抽了出来,凭空散去。
李镇川缓了片刻,才重新将丹田内的真气布满全身,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看着时飞阳,满脸不敢置信,又激动万分:“我自以为已经将武功练到极致,再苦炼到老也不过增加些功力,不会再有什么飞越,能胜过我的只有传说中的剑仙,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的武功之高,实在是我平生之未见,不知您修炼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我无门无派,不过是得了部秘籍,又吃了仙果,由此奇遇自学成才。”
李镇川叹道:“我李镇川这一身功夫纵横江湖,已经是罕逢敌手,您的功夫高出我百倍,足以开宗立派了!”
时飞阳感受到他想学武拜师之意,他已经好多年不收徒弟了,只会闷头修炼的徒弟收了无用,他现在缺少能够打理俗务,可以迎来送往,搞经营运作的“俗家弟子”,不知道这个李镇川是否是这一类。
他便笑着说:“我倒是有开山立派的打算,只是孤木不成林,这次来黄山就是想看有哪些可堪造就的良材美质又虚心好学的,收几个弟子,然后再找个地方创立门户。”
“我啊!我就虚心好学!”李镇川“噗通”一声,双膝跪倒,“我从小学武,父母为我延请名师,成年之后我又四处走访,就想练成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功!师父若不嫌弃,就收下我吧,我愿意做开山大弟子。”
他痴迷武术,亲身领教了时飞阳深不可测的内功以后,就恨不能立刻拜师学习九阴真经,听了时飞阳果有开山收徒之意,立刻跪地拜师。
他在江湖上也创出了一些名望,好些人都认识他,这次见他也来夺剑,都颇感压力倍增,这时看见他给人下跪,都颇惊讶,一时间好多目光都看过来,纳闷这位生性傲气的“独霸川东”怎么会给人下跪。
时飞阳说:“咱们两个才刚认识,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你,俗话说,徒访师三年,师访徒三年,咱们还得相互了解看够不够格做彼此的师徒。”
李镇川跪着央求:“哪怕您现在不肯收下我,也请允许我待在您身边,您好好考察,看我的人品习性配不配做您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