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攀附着缩了进来,颤颤悠悠地在池意晚的皮肤上刮擦,不疼,很痒,藤蔓上的液体不知道是植物自身分泌的液体还是其他,十分粘腻,似乎能拉丝,让池意晚不适极了。
他扭过头去,想去看刚刚那对男女怎么样了,却被藤蔓霸道地缠住下巴,又将他的脸扭了回来。
池意晚
行吧,不看就不看。
池意晚感觉他们三人应该都是欺侮过女孩的人,对女孩的死负一定的责任,当然,池意晚是站在女孩的角度考虑的,他本人并不觉得原来的池意晚责任很大。
但他也进一步了解池意晚对于女孩的意义了。
心里的神明形象都被毁坏成这样了,女孩仍舍不得将他杀死,哪怕是在梦里,池意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一想到女孩是私生粉,似乎也能理解了。
毕竟私生粉帮自家偶像隐瞒黑料的也不在少数。
总之,池意晚对这个群体的感官很复杂。
至于那一对男女有没有死池意晚的看法是趋于只是惩罚或是警告,而不是直接谋杀。
不然,也不至于让他记不住这两人的脸,不是吗
要么是这两人的罪不至死,女孩觉得在梦里让他们尝受自己曾尝过的疼痛便可以了,要么就是
女孩的能力不够,对于这种无法直接接触的人最多只能通过某种介质制造幻境,让人在梦中虚假地死亡。
这两种情况,池意晚更倾向于后者,如果罪不至死的话,藤蔓的恨意为什么那么重呢像是要从枯黄绿色的枝叶上溢出来了,每一片叶子晃动,似乎都在写着两个字
“去死”
所以,女孩到底遭遇了什么池意晚被藤蔓触碰到了敏感处,闷哼一声,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误打误撞被惊醒了。
荒废的黄皮火车上,倒数第三排的男人身影瞬间消失,很快,后两排搅碎的皮肉和鲜血也消失了,似乎从未来过。
“我给你的这些藤蔓,不是这样用的。”
一个清冷的男声忽然响起,这声音很好听,只是很淡然,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讨厌他们我恨他们我想看见他们去死像这样的,皮肉被搅碎,被剥下来,被吞食,我想让他们尝尝我当初的痛苦去死去死”
“抱歉,大人,是我过激了。”
“嗯。”
神明低垂金色眼眸,看着那个跪伏在自己身前的女孩,却不由想起刚刚那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