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点, 唔。”池意晚闷哼一声,哄着谢无时。
他现在想把辰召唤出来,问问谢无时和他是什么关系。
怎么都一样的
跟只小狗似的。
不知道是听见了他的话还是品尝好了鲜血的美味, 桎梏住池意晚的手臂稍微松了些。
池意晚的心脏跳速也不似刚才那样快了。
他才刚放下筷子, 谢无时便像一只馋肉的狗扑咬上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趁着身后的人暂时松懈的功夫,池意晚缓缓地小心地伸手去摸索桌子上的刀叉
他虽然没有用,却清楚地记得它们的位置, 毕竟西式的餐具可比中式餐具的杀伤性大得多。
摸到了
他不知道管家会不会来阻挡他对谢无时下手,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触碰到谢无时的魂体, 只是, 冰凉的触感如此真实, 赌一把也是可以的。
他赌谢无时伤不了他
自己是他唯一的食物, 婚约又进行得如此迅速, 这是不是证明只有谢无时的妻子才能为他食物再猜得多一些是不是只有自己, 才是谢无时的食物
可以,他可以给谢无时血液, 但相应地, 谢无时也要付出代价
刀尖反手被插入池意晚身旁的空气处, 他看不见那人,凭着感觉一刀插下刺破皮肉的声音霎时响起,他笑了一声,将刀用力往下划,直破胸膛。池意晚冷静沉着着,甚至手都不抖一下,以自己最大的力气刺破谢无时的皮肉, 他感觉自己的手上甚至产生了粘腻感,好似滴上了他亲爱的老公的血液。
魂体消失了,缠绕在池意晚身边的冷气,已经禁锢在他腰间冰凉的手臂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连脖颈处的伤痕都一秒愈合了。
只有颈间还未消去的热意、微微的疼痛以及尚未彻底平复的心跳告诉池意晚他刚刚见到谢无时了,并被他吸血了
果然,结婚没好事。
和死人结婚更没好事,遗产没有继承到,自己倒变成人家嘴里的食物了。
池意晚觉得很有趣,只是,只有自己一个食物,柒他们为什么要将这么多人都关在这里呢
池意晚看着惊吓到往后退,却又忍不住盯着自己看的一周学生,眨了下眼睛。
“怎么了”他问。
“那个。”还是李子洋最先开的口,“你刚才是不是中邪了”
方才正在用餐,纵然大部分学生没有办法地接受了这一现实,但还是有少部分学生愤愤不平地用眼刀剜着池意晚,如果不是他,他们这群学生也不会莫名其妙到这个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