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 风时曜忽然皱着眉,脸色极其不好看。
甚至有些狰狞。
本该一下用力捏碎“局长”脖子的手腕也抖得厉害,不自觉地要软了下来。
池意晚一愣“怎么了”
“没, 没力气。”风时曜强撑着给出一个微笑。
然而事与愿违, 无论他如何想要用力, 手指蜷缩着发抖, 完全没有办法掐死“局长”。
池意晚皱着眉,自然看出来风时曜的不对劲了“让开。”
风时曜浑身发着烫,疲软着手指颤着,脑子却清楚地捕捉到池意晚声音冰冷的这两个字, 他手指滑下来, 低头苦笑本来想成为池意晚的支柱,却
“局长”刚才被掐着断了半边的脖子,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 却没想到风时曜在这时掉了链子, 他狞笑着,血液极速回流, 似乎下一刻便会恢复
下一刻,他的笑却僵在了脸上, 接着脑袋切口横断, 整个掉落
池意晚拿着刀, 干净利落地沿着断口将“局长”的脑袋整个切下, 力度大到手指有点发麻。
“结束了。”池意晚将被喷溅上蓝血的手指用手帕一根根地擦拭干净,漫不经心地把刀收起来,朝着风时曜伸出手,“哪里疼”
“全身。”风时曜庆幸地干笑一声。
他怎么忘了,池意晚可是能杀死他的人。
“拿着。”池意晚扔给他一管蓝色药瓶。
风时曜其实还有一点力气自己喝下药剂, 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要比这种无力乏软的时候多更多,只要手腕上还连着筋,他就能动,但他此时偏偏还想看池意晚会纵容他到什么地步,于是他故意哑着嗓子,手指蜷缩了一瞬又放开,完全没了力气似的“拿不起来。”
池意晚看了他一会儿,就在风时曜以为他要拆穿自己的时候,池意晚却轻笑一声“是不是要我喂你啊”
“以口相喂如何”
风时曜竟然认真思考了起来,然后十分矜持地点了一下头,池意晚瞬间皮笑肉不笑地说“自己喝。不喝就回空间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