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纪随不同的是，宴清虚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是经由纪随的身体汇入书页。

他的心里有些着急，精神力强大又脆弱，没有人能这样毫无保留地承受另一个人狂暴的输入，哪怕只是作为中转。

宴清虚无法控制那些暴走的精神力，却又怕这样粗暴的方式会伤害到纪随。

他咬着牙，试图控制精神力的流失速度，却什么都阻止不了。

看着纪随越来越苍白的脸，宴清虚无奈一笑，只能勉强将纪随抱在怀中，然后另一只手义无反顾地直接按在创世之书上。

果然，就像他想的那样，手一放上去，他的精神力便像是多了一条宣泄通道。

但同时，当宴清虚冲刷过纪随身体那部分精神力虽然减弱了些许，可带来的那股异样的战栗开始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

精神力的暴走，让那些无法控制的记忆溢散而出，在此刻交汇。

他们竟然通过这样的方式，“参与”到了在遇到彼此之前对方的人生。

这种感觉让人在痛苦之余，又感受到一丝慰藉。

对宴清虚而言，他从未发现自己对纪随第一次吻他的细节记得如此清晰，以至于他能看到纪随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而纪随的回忆中最清晰的画面，却是宴清虚躺在悬月的休息室里，那张妖异却让人挪不开眼睛的脸。

当时的她，原来早就被蛊惑到了。

小c似乎预感到了会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出声。

直到两人都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