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有些臭的宴清虚，纪随只假装不知，打趣道：“你的头发长得还挺快。”

宴清虚闻言一本正经道：“毕竟烦恼丝太多，斩不断。”

纪随没忍住笑出声：“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演。”

宴清虚叹了口气：“我的一生都在等待着有缘人来了解。”

“救命，现在，立刻，把你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赶紧丢了！”

纪随一边尬一边笑，被那些选择题支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你这是在报复我之前对你的言行举止是吗？你竟然是个这么记仇的人！”

宴清虚轻笑着终于恢复了正常：“听老林说你在帕米修身上有新的发现？”

纪随点了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宴清虚：“你也可以尝试一下。我觉得如果这种使用精神力的方式可以普及，我们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宴清虚沉吟了一会儿：“如果帕米修这种使用精神力的方式是宇宙常态，我们的确落后了很多。”

“但现在看来，帕米修的出现，也是给我们打开了一扇了解外面世界的窗户。”纪随坐得太久，伸了个懒腰：“等一会儿，我先给他们整理一下数据。”

宴清虚点了点头，没再出声，却也没有挂断，就安静地看着纪随十分好脾气地对那些研究员们有问必答。

一晃就是两三个小时。

纪随舒了口气，接了杯水一口气喝完，这才发现宴清虚不仅没有挂断电话，还一直专注地看着她。

她心中微动，竟莫名有些脸热。明明更亲近的事都做过了，怎么被这样直直地看一会儿反而有些吃不消？

她只能又接了杯水，假装若无其事道：“好看吗？你闲得让我嫉妒。”

宴清虚似乎发现了纪随的不自在，微微一笑：“好看。一边听纪老师讲解帕米修的构造，一边按纪老师的吩咐练习控制精神力，还要随时应付纪老师的抽查，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