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连忙跪下:“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要听您的……”
往日,沈惜荷对下人都是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导致她说什么下人也从不当回事儿,可如今她一发起怒来,还真把春桃给吓懵了。
沈惜荷夺过汤碗,给初雪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把春桃死死的摁跪在地上,然后掰开了春桃的嘴,把那一碗加了料的浓汤全给春桃灌下去了。
即便春桃挣扎的厉害,沈惜荷也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想法。
上一辈子,她就是太仁慈了,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春桃自然知道那参汤里掺的是什么东西,被迫喝下一大半后,她惊恐的抠着嗓子眼,试图把那喝进去的参汤全都给吐出来。
“夫人既赏了你,那便是恩!你竟然敢吐?”初雪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咽了回去。
沈惜荷走到春桃跟前,冷声问道:“你怕什么,不过是些参汤罢了,你怎么像是喝了穿肠的毒药一样?难不成,是瞧不上本夫人的赏赐吗?”
春桃小脸煞白,正当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时,珠帘晃动,又有人进屋了。
霍启安刚进内室,用余光扫了一脸狼狈的春桃后,便快步朝沈惜荷走来。
他上前轻揽住沈惜荷的肩,将其拥入怀中,哄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跟一个下人置什么气?”
“你若气坏了身子,为夫可是要心疼的。”
沈惜荷的身子微微发颤,她听见这虚伪至极的话只觉得万分恶心,浑身难受!
霍启安是个会演戏的,沈惜荷心中清楚,想和这样的人斗,她也必须得学学南曲戏班子,好好的跟他对台唱一出大戏。
她眼眸低垂,眸光含泪,凄然道:“夫君,如今妾身已经声名狼藉,处处遭人白眼,妾身已经没脸在侯府待下去了,夫君你还是与妾身和离,放妾身出府吧!”
“至于渊哥儿,妾身已经替他安排好,后日便送他去京郊的庄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