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堂。
正厅里,坐满了人。
儿媳毒害婆母可不是小事儿,霍家的几位宗族长老也闻讯赶了过来。
沈惜荷前脚刚迈进屋子里,便听见一声怒吼。
“沈惜荷,你个毒妇!竟敢谋害婆母,简直大逆不道!”
“啪!”
霍启安暴呵的声像是要穿破耳膜,还没等沈惜荷反应过来,她的脸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少夫人,您没事吧!”初雪连忙上前将踉跄的她扶住。
沈惜荷捂着脸,冰冷的视线环视着周围,最终落在了霍启安的脸上。
“世子,就算是我犯了天条,也该有辩驳的机会吧?我与你夫妻六年,你就是这般不肯信我?”
霍启安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沈惜荷骂道:“你要我如何信你?你记恨我母亲,给她下毒,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什么?”
“人证物证?你指的是她们?”
沈惜荷扫了一圈,见屋子里跪满了一地的丫鬟婆子,许多还是她院中的人。
她眯了眯眼,显然已经猜到了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戏了。
只怕是前几日侯爷输光了家底,欠下了巨额赌债,侯府实在是没钱还债,所以想趁着沈家搬离京城之前在最后敲诈一回,故而演上了这么一场自导自演嫁祸污蔑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