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马儿跟疯了似的发狂,老夫人坐在马车里早就被颠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了。
素来大方得体的稳重如山的老夫人,也破了防,在那惊慌哀嚎,“真是要了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几位车夫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把那马儿给控制住。
老夫人一下车,就扶着一旁的大树呕吐起来。
早上吃的那点子东西,早就一股脑吐干净了,直到胃里空空,她才终于缓过神来。
她颤抖地捏着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后,这才开始责备车夫。
“侯府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个畜生都管教不好?”
被骂的车夫很是委屈,走到马儿跟前,抬起马儿的蹄子,指着那流血之处道:“马发狂是踩着尖锐的东西,刺穿了马蹄,这才失控的……”
老夫人也勉强瞧了一眼,确实瞧见马蹄子上都是血,倒也知道那是意外,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正准备重新出发时,前面探路的车夫回来了。
车夫一脸气恼,指着那唯一条进庄子的路说道:“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整条路上,到处都是些尖锐的碎瓷片。”
“不仅有碎瓷片,还有木工用的铁钉子呢!这若不清理干净,马如何能过?”
老夫人见状看向沈惜荷,有些略带怒意的质问道:“这不是你们沈家的庄子吗?怎会管理的如此之差?”
沈惜荷一脸无辜地摇头,“孙媳也是第一次来,当真不知啊!”
“不如拉个村民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