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也不退让,轻飘飘道:“儿子已在父亲坟前上香禀报,父亲也托梦告知同意这门婚事。”
凌母语塞,气的脸色涨红。
满座亲眷听的震惊,这言下之意分明是把上头坐的凌母排除在外了,不由猜测这对母子到底怎么了。
震惊的还有言欢,她想过这位婆母可能对自己不满,但没有想过会这般严重。
还有凌骁,冷脸冷心的名声真不是吹出来的,对自己母亲都如此,真是奇葩人。
可惊叹之余更多的是感概:在这个孝字大过天的世间,能在生母跟前这般维护妻子,有几个男子能做到?
念及此,不得不想到温严,温宋两家世交,他们自幼相识,在两家长辈眼里,两人就应该在一起。
对温严......她谈不上多喜欢,但也不讨厌,且她也没喜欢过别人,父母之命下只觉两家门当户对,对方人也不错,忠厚有礼,一直待她体贴温情,每次见面都给她带好吃的。
她不是不知对方真心,也不是不信退婚非他本意,可他在双亲面前丝毫担不起来,家族命令下绝不会反抗。
再看向凌骁,冷峻淡然的人,像是活在自己世界里,只做自己认定的事,从不在意外界看法。
忽的想到方才马车上他将自己发簪摘下,定是知道他母亲会给他们脸色看,再精心装扮也是热脸贴冷屁股,白瞎功夫。
被下颜面的凌母气得几乎失去理智。
不把这俩小东西镇压下去,还不得沦为满宗族笑话!
“听听这是什么话,简直大逆不道!百善孝为先,就不怕传出去让人议论?我朝最重礼法,若传到圣上耳里必让你前程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