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眉心一皱,转回身,“你胡说什么!”
“连翘姐,不要乱说话。”一婢女上前劝着,“当心惹来事端。”
“谁乱说了!”连翘斩钉截铁,斜睨着门口的人,“那日我可是亲眼看到她从假山后跑出来,一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紧接着二公子也出来了。”
这话如同石头抛到湖面,瞬间在一屋子婢女中激起千层浪。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数道复杂目光投在婉如身上。
婉如当即想到了被人泼了水的被褥!
“公子是主子,偌大宅院自由来去,何必藏身暗处,定是这小蹄子做见不得人之事将公子勾了去!”
连翘越说越激动,“为奴者最忌不安分,她却青天白日勾引家中公子,方才在正厅,当着老爷夫人面还对三老爷眉来眼去,那含羞带臊的眼神儿,我可瞧得真真的。”
“逮着个男人就出手,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子似的!”
“你别胡说八道!”婉如气得脸色涨红,“我没有勾引任何人,那日是二公子把我拉进假山,我是从他手里逃出来的!”
“呦呵”连翘甚是好笑,“你这意思是二公子欺负你了?”
“我呸!”连翘狠狠啐地一口,“二公子生得俊美绝伦,城中爱慕他的姑娘多的是,他只要勾勾手指,有的是主动上门的,还能追着你个婢子不放?真当自己是九天仙女儿啊!”
婢女们深觉说得有理,看向婉如的目光鄙夷嫌弃。
连翘咬牙切齿盯着面前人,恨不得将人一口吞掉,“自个儿不检点,还诋毁当家主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成日顶着个柔弱无害样子,实则浪荡得很,看见男人不抛个媚眼儿搭句话那身骚骨头就痒,像你这种贱人,就该丢到妓院,那才顺了你意。”
自小诗书礼仪长大的婉如哪里听过这等粗话,悲愤的人面红耳赤,再好的脾性这会儿也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