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正想如何阻止,却见宸妃目光幽深,面无表情,那样子分明是不容置疑。
安雪极力劝说自己莫要冲动,努力维持着面上笑脸。
“雪儿”宸妃语气不似方才那般和蔼,一字一句说得颇为用心。
“宁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都指着王爷过活,王爷好,所有人才能好,王爷若不好,府里人又能好到哪儿去?尤其你们夫妇一体,你最是该为他着想的。”
“你与王爷感情深厚,非同一般,母妃也一直认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定会事事以丈夫为先。”
听着婆母别有用意言语和意味深沉的眼神,安雪猜到了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但见婆母还等着她回复,只得一句儿媳谨遵教诲。
安雪走后,宸妃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刚才那番话她有没有听到心里。”
嬷嬷奉上茶,“王妃聪慧,定然明白娘娘苦心。”
宸妃闭目养神,按着太阳穴,“赵侧妃入府当晚,她将王爷招了去,实在过火!”
“本宫为何要给儿子纳这个侧妃,还不是因其家世,可新婚夜就却被正妻夺走新郎独守空房,这打的可不是赵灿一人的脸,是整个赵家的脸!”
嬷嬷也感慨,“王妃向来温柔贤惠,也不知这次是真的身有不适还是故意而为。”
宸妃睁开眼睛,目光晦暗,“若是无心而为,赵侧妃那边需得安抚,若她是有意为之,那本宫更得借此事件敲打她,让她警醒些。总之不管怎样,赵侧妃那儿是必得补偿,这也是给赵家做脸面。”
宸妃身居后宫,嫔妃间争宠什么招数没见过,安雪病的到底是真是假她心如明镜。
“本宫虽身在后宫,可儿子府邸亦十分清楚,过往儿子每每留宿妾室处,都被安雪以身子不适叫走,为此,除夕宫宴那日本宫就提点过她。”
“说这些就是敲打她,莫要装病独占王爷,那句让赵灿辅佐也是警醒她:日后再装病争宠,就让人分她管家权,给她好好休养身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