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她呀,有家中亲人下落了,要去投奔亲人,求我放了她身契。”向母满是惋惜。
“我一向喜欢看重她,且又是儿子的人,我自是不舍的,可是这孩子思亲慎重,跪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声声祈求,头都要磕破了。”
“我实在不忍心,见她去意已决也只好顺了她意。”
她走了?向子珩被当头一棒。
“她家人在哪里?在什么地方!”
向母摇摇头,“她只说在南边,具体何地没说。”
“去哪儿都没说……”向子珩难以接受。
他们已经约好终生,她说会等他回来的!
为什么就这么走了,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只字片语,有亲人下落他也为她高兴,可就算投奔亲人也该留个地址,婉如何等聪颖慧洁,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这是故意不想让他找到她吗?
在她心里自己真的这般不重要?向子珩思来想去痛苦不堪,当晚的接风宴也没参加。
耳房收拾得一尘不染,似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幽幽暗香,她就这么走了,走得干干净净。
脑子里都是二人过往点滴,走马观灯般一遍遍上映,她带着羞涩地低头浅笑,眼里是欲雪似化的温柔,在那个明媚晨光下,清软又坚定的与他说同心相成。
那些情意是假的吗?若不是,如今这般又是什么?
向子珩百思不得其解,心底闷疼,脑子混乱不清。
这晚,失魂落魄的人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
后来日子的人茶饭不思,成日拿着那只锦鲤香囊发呆,一连半个多月过去,眼见地瘦了下去,向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越是如此她越觉自己当初让婉如离开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