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么疼女儿,怎舍得将女儿嫁给蛮人,女儿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女子哭的撕心裂肺,眼睛红肿,仪容仪态全然不顾。
看着爱女,皇帝也心有不忍,可从来先君臣后父子,大局当前亲情也只能置于后。
“赤都做派父皇也知道,粗劣不堪,父皇真的忍心将女儿推入火坑吗?”
嘉仪瘫跪在皇帝脚下,泪痕满面,悲怆声让人闻之落泪,宫人亦眼睛湿润,为这位公主心痛。
皇上心里何尝不痛,强作镇定,安慰道:“你是公主,身份高贵,两国交好,赤都会善待你的。”
望着决绝的父亲,嘉仪第一次感受到何为无情帝王家。
奉皇后命进宫的孟鸢遇上从御书房出来的泪人,听闻皇上心意已定,也跟着哀叹。
“太子一早就面见父皇。”孟鸢面带愁容,似是不忍,“可父皇坚持,将殿下打发了回来。”
嘉仪眼里最后一丝光熄灭,面如死灰,“这么说,已无力挽回。”
清泪划过,心痛窒息。
就因爱慕凌骁,早已到婚嫁之年的她心里容不下其他男子,一等再等,不想等来了这局面。
……
在孟鸢陪同下嘉仪来向皇后拜见,皇后拉着她长吁短叹,可事已至此皇后也无可奈何,只得安慰几句。
嘉仪走后,皇后和太子妃翻阅着此次陪嫁礼单,商榷增补。
捡起地上一物件儿,孟鸢拿在手里反复看着。
“这香囊是何人的?”
朝对面的琳瑶询问,“是宋姑娘的吗?”
琳瑶接过,紫色香囊绣以丁香花纹,金裸点缀,碎玉镶嵌,十分精致华美。
“不是我的,这香囊金贵,定是身份尊贵之人,应该是嘉仪公主落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