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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同你说什么了,聊了这么久?”
回去路上婉如问道。
向子珩眼中有了一丝神采,“伯父说起他年轻时科考,和这些年官场所见所闻。”
“伯父慈爱,德高显昭,他半生辉煌过也黯淡过,听他说话让我感慨良多。”
“要说,我父亲对我也疼爱,亦支持我读书入仕,但父亲到底不是读书为官人,从未与我讲过官场之道,人生哲理。”
向子珩终于恢复了几分往日光彩。
“我从小读书,见过不少身无家世背景同窗,都会选择拜在朝中某位官员门下,名为讨教学术。”
“我那时瞧不上,只觉他们是在给自己寻门道儿找靠山。”
“而今日才明白,拜在前辈门下,讨教的不光是学识,还有为官之道,生存立命之法,有高人指点,开阔见识,少走不少弯路。”
婉如笑得温柔,“我就猜你与父亲定聊得来。”
向子珩也高兴,对宋父打心里敬仰,“伯父还让我将自己做的诗集拿给他看。”
“好啊!父亲最喜书画,回头你们多切磋。”
这边两人欢天喜地,另一边却是天雷地火。
“一句祝福话都说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回到家关上门,紫嫣一肚子火气爆发。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小孩子都会讲!”
紫嫣又气又急,在屋里走来走去。
“还有,平时说过多少次了,吃饭喝水不要发出声音,赴宴都是有章法的,你当这是你们兵士聚会胡吃海喝吗!”
“瞅瞅当时场面多尴尬!我家过去的下人都不会这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