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王府人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郁结和愤懑下,宁王病倒了。
好在最终查证宁王乃清白,皇帝这才撤去禁令。
“这些日子你操持着王府也累了。”
“都是分内事。”赵灿温和回应。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下人来报:王妃病逝。
正闭目揉着眉心的宁王听了一怔,短短出神后又很快恢复过来,“那便按礼制,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吧。”
赵灿悄悄打量着宁王神色。
安雪自被禁足,先是哭天抹泪哀求,而后又大吵大闹,最后一病不起。
而一日日汤药喝下去,非但没见效,身子却越来越虚弱。
听着下人一次次汇报那边情况,赵灿猜测是宁王所为,可看宁王刚才反应,像是对此又不知情。
赵灿暗自思索。
这么久相处,她对宁王也有所了解,这个男人冷情但非无情,城府不深,否则也不会被安雪诱骗。
随之,便想到了宫中那位。
回到房间,婢女关上门后跪下身,满脸喜气。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王妃已去,娘娘很快就要扶正了。”
说完这话,却见主子一直沉着脸,不见丝毫喜悦。
“娘娘,您怎么了?”
赵灿眉眼凝重。
若搁从前她必然开心,可想到宁王真正惦念的人,赵灿面色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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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
白日鼎沸的京街安静下来,人们已进入梦乡。
静谧的街上人影寥寥,两名更夫游走在街头,百般无聊地敲着梆子,不时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