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点着头,“谢谢三姐。”
“你不要总把这事压心上,忧思过度伤身子,越这样越难治好。”
这些日子紫嫣疯狂翻着医书,闷头研制药方。
一连喝了几个月汤药的婉如也未见好转。
日日饮着汤药,婉如感觉自己身上流淌着的不是血液全是药汁。
没有不透风的墙,长房院里成日熬药之事很快传到了向母耳里。
起初向母也没当回事,后听说汤药一直没断,时间久了,心里也起了怀疑。
偷偷让人寻了倒掉的药渣,经过郎中辨别,确认这是治疗妇人内症,修复胞宫之物。
“天爷,可别是个不能生的!”
向母忐忑闷火。
可憾恨之余又像抓住了儿媳短处,一个让对方终身直不起腰板的短处,心底一丝报复般快意。
这么一想,再也坐不住了,当天便将大儿夫妇唤了来。
见事情已暴露,夫妇俩也不藏着掖着。
“母亲不必忧心,婉如还年轻,慢慢调养便是。”向子珩平静道。
“子嗣传承乃大事我怎能不急!”
向母本就不喜这个儿媳,勉强接受也就罢了,可偏还是个不能生养的,这让她如何能忍。
“既然说到这儿了,那今日咱也把话挑明吧。”
事已至此,向母也不想再置气说些没用的,她要的是解决问题。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婉如子嗣艰难,但也不能耽搁了儿子子嗣大事。”